玉皇大帝

我做他四年替身女友,忍无可忍撕约搞事业,再见他端盘子打工还债,我成了三金影后,和顶流传绯闻

大学时,我做过蒋宵四年的替身「女友」。

 

我替他挡酒到胃出血,打几份工送他多看一眼的项链,凌晨三点守在别墅门口。

 

出国前。

 

我当着他的面撕毁了协议。

 

后来他们家破产了。

 

他端盘子打工还债,我成了三金影后,和顶流传出绯闻。

 

1.

我和蒋宵在一起的第四年。

 

女明星沈韵镀金回国,关于她的热搜高挂微博,几乎屠榜。

 

蒋宵去机场接她聚餐,当晚没有回来,我看了一宿的剧本。

 

第二天,这位白月光登堂入室,来找我宣誓主权。

 

她挎着最新款的包,带着百万的宝石项链,精致到一根头发丝都可以冲我耀武扬威。

 

看我第一眼,就笑了,语气轻蔑:

 

「我不在阿宵身边的时候,他就找了这么一个货色啊!也是难为他了,只要跟我有点像,不管什么档次的都能下口。」

 

语气像是在评价百货楼里的廉价商品,嘴角却是抑制不住的得意。

 

我穿着一身白衬衫,她嫌弃地冲我挥挥手:

 

「衣服换了,在这个家,你就是我和阿宵的佣人,听见没有?」

 

我转头看向蒋宵。

 

他站在沈韵身后,居高临下地望着我:「还不快去?枝枝是家里的女主人,往后你都要听她的。」

 

叹了口气,我去杂物间换上干活的衣服。

 

转身前,我听见身后沈韵的抱怨:「阿宵,你看你把她宠成什么样子了,一个替身而已,架子可真大啊!」

 

蒋宵哄她:「她怎么能跟你比呢?一个天一个地,而且这些年,我可从来没碰过她,总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,倒胃口。」

 

午饭是我做的,沈韵挑三拣四,鱼太老不吃,虾不剥不吃,水果切的不好看不吃。

 

我将手贴在杯壁上试好水温,给她递过去,她反手将水泼了我一脸:

 

「哎呦,不好意思啊,我这人,就是见不惯别人顶着我的脸。」

 

水浠沥沥从额头上流下来,我掏出帕子擦干净。

 

蒋宵将她揽在怀里,轻声安慰哄着,半点视线都没分给我。

 

她叼着葡萄,慢条斯理吃完,冲我嫣然一笑:

 

「对了,周枝枝是吧,听阿宵说我毕业论文是你写的,好几个月没日没夜,真是辛苦你了呢!论文不错,导师夸了我,说来我还要谢谢你。」

 

我眼眶有点干,微微抬起了头。

 

我突然想起论文完工的那天晚上。

 

蒋宵破天荒来到了我卧室,他喝醉了,攥住我的手怎么都不肯放开,我挣扎无果,他目光突然扫到桌上的电脑。

 

轻蔑一笑:「你能写出什么东西?」

 

直到看完论文后,他脸色一变:「正好韵韵的毕业论文也到时候了,你这篇给她,自己再写一个吧。」

 

我的心头咯噔一下。

 

他明明知道,我花了多少心思在上面,五个月的连轴转,每个字都染着我的心血。

 

四年里,头一次,我反抗他的命令:「不行,这是我写的。」

 

他摸上我的脸,动作有多亲昵,语气便有多轻蔑:「看来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,你都忘了自己的身份,一篇论文而已,给你加十万够不够?」

 

我捂住眼睛,把泪水化在手心里。

 

放慢腔调,把哽咽忍下去,我说:「好的。要加钱,二十万。」

 

他「呵」地一声摔门离开,泪水不受控地涌出来,我擦干净,打开电脑,整理思绪准备再写一篇。

 

如今,沈韵躺在他怀里,轻飘飘地看着我。

 

带着高高在上的姿态,准备欣赏我的狼狈。

 

可惜,她失望了,她注定什么都看不出来。

 

下午是我练舞唱歌的时间。

 

回来后,有个佣人说,我的东西都被搬到地下室了。

 

我轻轻「嗯」了一声。

 

地下室的杂物间很小,沈韵嘲讽我说:「你只配住在这种地方,毕竟你本身就见不得光。」

 

我敷衍点头,脑海里在想今天舞步上有无疏漏。

 

她看完笑话拍手走了。

 

地下室只有冷水,我简单冲洗了下,换完衣服回房。

 

才发现蒋宵正坐在我床上,阴沉打量着周围的环境,他拎起我的手腕,将我逼在床脚。

 

「枝枝,沈韵今天是有点过分了,你忍忍,况且遇见我之前,你不是也住的这种地方吗?」

 

「我等了她四年,没有她哪有你的现在,她脾气骄纵,你出身泥泞,让着她是应该的。」

 

「你脾气一直很好,我对你很满意,枝枝,别让我失望。」

 

2.

我从小就喜欢唱歌跳舞,长大后的梦想一直是做演员。

 

只是在孤儿院长大。

 

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国戏,我穿着一件白衬衫站在校门口,那是开学前一天,保证全院孩子不饿肚子外,院长婆婆能给我买的最好的了。

 

却发现她们的一个包够的上孤儿院里一年的伙食费。

 

努力不能消弭很多差距。

 

所以我加倍努力,只求这差距小一点,再小一点。

 

我被导师推荐去试戏,桌子上,投资商油腻的手摸上我的脸。

 

蒋宵在那个时候出现,天降英雄一样,他喝醉了走错包厢。

 

拿起酒瓶,他砸上投资商的脑袋,开了瓢,血顺着黏腻的脸流下来。

 

他说:「别用你的脏手碰她。滚。」

 

而投资商还点头哈腰:「砸得好,蒋少,尽兴了吗?要不要再来一下?」

 

那时,我就知道,蒋宵是我永远触及不到的那种人。

 

这英雄光环没开多久。

 

下一秒,他看着我的脸,发火道:

 

「顶着她的脸,你怎么能做出这么下贱的事,爬床也不知道爬个好看的,爬头猪算什么回事?」

 

败光了我仅有的一点好感。

 

后来,他主动找到我,要和我签份合约,我做他随叫随到的女朋友,他供给我每年50w的费用。

 

孤儿院有两个小妹妹得了白血病。

 

这笔钱能救很多人的命,余下一点,还能报个培训班,让我离梦想更近一点。

 

签合约的那天,他嫌弃地打量着我:「要什么没什么,偏一张脸像她,你命不错。不过我可警告你,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,惦记不该有的,你配不上我。」

 

蒋宵是个自大的人,他的初恋沈韵出国离开了他,可能是人生第一次被甩,那之后,他患上了收藏癖。

 

他养了十几个女人,每个都有跟沈韵相似的地方。

 

我在他身边待的最久。许是因为我的脸最像。

 

他从不碰我,这让我松了一口气。

 

但我知道,他无时无刻不以作践折磨我取乐。他从骨子里轻贱我。

 

有次商业宴会,他带我去。

 

施舍般扔给我一条被人撕坏的晚礼服:「你穿这个,别不知足,几百万的东西,你掂量掂量你自己,看把你卖了能值不值这个价?」

 

我从地上捡起裙子,将后面的破洞巧妙地打了个结,挽着他的手,跟他入场。

 

见到我没吃瘪他便不开心,全程沉着一张脸,遇见有人敬酒,便指着我:

 

「她替我喝!花钱买来的,不用白不用。」

 

周围有人起哄:「真的假的,蒋哥,多少钱,能不能喝啊。」

 

蒋宵无所谓地摆摆手:「随便喝,国戏的学生,大一就出来陪酒了。」

 

有啧啧的轻视声,我把指甲掐进手心,一杯一杯地灌进去,到后来喝了多少连我自己都不记得了。

 

灼烧感滚遍五脏六腑,最终一股液体顺着喉咙吐出来。染红了那条白礼裙。

 

恍惚间,我看见蒋宵下意识冲我伸手,那是个拥抱的动作。

 

怎么可能,一定是错觉吧。

 

有句话,我没跟蒋宵说,这之前,我从没沾过酒。

 

胃出血手术后,我在医院躺了半个月。

 

蒋宵来看我,聊了两句又发火:「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,不就多喝了几杯酒吗,没有公主命一身娇气病。一点都不像沈韵。」

 

我吸了两口气,问他:「既然一点都不像,你还留着我做什么?」

 

他的脸色很难看。

 

如果不是我还躺在病床上,我毫不怀疑下一秒他手中的杯子就会砸在我脑袋上。

 

他摔门大喊:「我看你他妈越来越不知好歹了,医生,给我停了她的药,让她长长记性。」

 

没有止疼片的这半月,我蜷缩在床上,疼感每天都能将我撕裂成几半,疼啊,疼的下唇都咬的坑坑洼洼,疼的恨不能立刻死了才能解脱。

 

医生都看不下去,小声劝我服个软。

 

我始终没有低头。

 

生病了,人就容易软弱,只是掉了几颗珍贵的小珍珠。

 

穷人已经什么都没了。

 

最后一点尊严要握在手里,握不住也要使劲握。

 

这是我仅有的东西了。

 

3.

沈韵最近在拍电影,里面有场落水的戏怎么都不满意。

 

想来想去,她找到了我头上:

 

「周枝枝,你不是喜欢当我替身吗?好心给你个机会,替我去拍戏,除了阿宵的钱,我额外再给你一万块。」

 

我跟她进了剧组。

 

人工河不深,却很凉,为了迎合沈韵,场务只给了我一件薄衬衫,在深冷的九月,水中的凉气像要刺破我的骨头。

 

导演喊了好几次「卡」。

 

跳脚大骂我没灵气,沈韵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,阳光一点点落下去,温度越来越低,我的嘴唇已近深白。

 

我不断地被推下水,克制住发颤的本能,哪怕状态再烂,也尽量演绎的一丝不苟。

 

你们不是要挑我的错吗?

 

不好意思,除了莫须有的无事生非,你们再挑不出我别的问题。

 

梦想的路那么美丽,总有一天会开出鲜亮的花。

 

即便开不出,也绝不在你们面前坠落。

 

天快黑的时候,我被两个助理捞了上来,浑身一点力气也没,靠人扶着才勉强站起来。

 

沈韵依旧是趾高气扬的模样:

 

「真没用,因为你,全剧组等了一下午,来回四五十次拍不好一个场景,你知道胶片多贵吗?就这,还有脸说梦想是演员,就你,也配?」

 

周围响起稀稀拉拉的嘲笑声。

 

我扶着树,低头恢复力气,没有吭声。

 

蒋宵开车来接沈韵。

 

几次目光落在我身上,却被沈韵娇滴滴的调笑岔开。

 

豪车扬长而去,我一个人站在落日余晖里,衣服上还滴着水,像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。

 

已经很惨了,所以不能更惨,我打了个车,去到酒店,洗了个热水澡昏昏睡去。

 

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中午,蒋宵给我发了三十多条短信,无一不是问我死哪去了,快滚回去伺候他和沈韵的午饭。

 

有点低烧,我去药店买了退烧片,没带水,我抿着唇将药片嚼碎吞下去。

 

旁边有个阿姨看着我,很吃惊:「闺女,你真能吃苦啊!」

 

我吸了吸鼻子,恍恍惚惚想到从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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